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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真:“不能离婚吗?”
外婆摇了摇头:“都怀孕了离婚不容易的,你俩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,小严会难受的。”
沈嘉重重的,无声的,叹了口气。
难怪有好几次,他忽然消失不见,主要是这个缘故。那么他额头上的伤痕,应该也真的是殴打所致吧。
她忽然想起刚才马路边上,他笑的那样灿烂。
孟真这时说:“我再去食堂打两个菜吧。”
沈嘉将脸蒙在被子里,脑子一片乱麻。
阳光从窗外慢慢的落进来,有光影照在病床上,沈嘉觉得眼前亮了一圈,她缓缓抬起头,看见的却是孟真端着菜回来,失了颜色的脸。
外婆问:“怎么了?”
孟真屏息,道:“大厅电视上在放一个新闻。”
沈嘉眼神迷离的听着。
孟真:“嘉嘉,你要不先去看看。”
孟真说的这么严肃,沈嘉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着什么新闻。
还未曾走到最后一层,就听见医院大厅里的电视上播出了一条滚动的即时新闻。只因那是个清净的早晨,电视声音也格外清晰,是在说:“今天凌晨四点左右,江城园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,目前嫌疑人已经被警方抓获……”
沈嘉还在疑惑,转过头,看过去。
电视上出现的那个嫌疑人的身影,穿着黑色的衬衫,戴着黑色的帽子,低着头,镜头被挡着。
她忽然双腿僵硬。
就在刚才,他们还见过面。他站在街道那头,看着她过马路,笑的特别开心的样子。朝阳初升,微弱的光落在他的肩头。
医院里忽然人声鼎沸,都在议论。
李延东当时刚走进医院,本来直奔精神科去看望他妈,也是听到大厅的声音过来的,站在入口处,看到了那条新闻。
目光一偏,沈嘉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。
那是李延东最后一次见到沈嘉,只记得她眼睛里的不可置信,惋惜,遗憾,很多复杂的情绪扑面而来,整个人绷着,双手握紧。
原想过去,后来迟疑了。
后来的那几天,消息跟发酵一样的快,沈嘉什么都没有等来。唯一的消息是警方的通报。陆奶奶在一夜之间老了不少,根本就闭不上眼。外婆将老太太接了过来,和自己睡。
沈嘉想去看守所问问情况,人家不让进。
她垂头丧气的又回来,着急上火,嘴巴烂了好几个泡,晚上也是睡不着觉,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陆奶奶就开始哭。
那几天最大的事儿就是陆严,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觉醒来,烟霞巷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变成了杀人犯,甚至有人说前些天的凶杀案也和他有关。
通知下来是在 一个傍晚。
陆奶奶躺在外婆的床上,一下子老了好多岁,眼睛都干了,对她们说:“奶奶不认字,你们读给我听吧。”
沈嘉和孟真对视一眼,缩了缩脖子。
她无法平静。只要一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陆严,想起他再也念不了书,要在监狱里服刑,还有他面对的那些可怕的事情,她就无法平静。
那段话是孟真读的,读到一半,陆奶奶已经僵硬了。
孟真最后读:“按照法律规定,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。但事出有因,情有可原,特判处六年有期徒刑。”
窗外风好大,鬼哭狼嚎一样。
沈嘉眼睛干涩,好像喉咙有什么堵住一样。她想象不到那个深夜,他跑去他妈那里,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样的画面,和那个男人厮打在一起,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将其误杀,现在已经不得而知。她只知道,这个少年本来美好的前途全毁了。
他本来该有很好的人生。
他才十八岁,前途无量。
沈嘉知道,这些时间他补课有多用心,曾经是那样不可一世的和她开玩笑说他想考江州大学,也是在一个个夜晚等她一起放学回家。他笑起来眼睛里有光,高大,帅气,阳光,时而又混蛋。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。
她看向黑漆漆的窗外,手指在不住的颤抖。
外婆还在一直安抚陆奶奶,道:“现在不是有减刑吗,说不准两三年就出来了。”
陆奶奶没说话,眼睛空空的。
那个夜晚有多难熬,像过了两千年一样漫长。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,屋里的人,有躺在床上的,有沙发上趴着的,也都醒了。
陆奶奶就这一个孙子,顿时没了依靠,外婆担心得很,不让独自居住。那几天,他们想去看守所看陆严,陆严一个都不见。只知道再过些天就会转去江州监狱。
而也是在一个下午,外婆无意间问沈嘉:“怎么最近不见琻琻呢?”
沈嘉才恍然惊醒